名家经典美文摘抄优秀3篇

在日复一日的学习、工作或生活中,许多人都写过美文吧?随着时代的发展,读者对美文的要求也在不断变化,因此人们对美文的要求也在不断变化,那么,你会写美文吗?以下是美丽的小编给大家整理的名家经典美文摘抄优秀3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名家美文摘抄 篇1

春雷

撑着雨伞,进入教室,开始了她回国后的第一节课。她以为会看到一群陌生的面孔。

然而,在她走上讲台,静下来一望以后,她看到的,是几十个光彩焕发的面孔,几十个像她从前那样充满了憧憬与渴望的面孔,几十个她……

窗外,春天的第一声雷响了,拿起粉笔,她很迫切地,想把这种感觉抓紧。怎么样,才能使自己明白,奔走天涯所寻求的东西,就在家乡。怎么样,才能让另外一代的“她”明白,不要再走一条被愚昧的自我所安排了的路?

怎么样,才能让她们知道,她们本来可以拥有的,是多么美丽的一个春天。

名家美文摘抄 篇2

我常以"人就这么一辈子"这句话来告诫自己并劝说朋友。这七个字,说来容易,听来简单,想起来却很深沉;它使我在怯懦时变得勇敢,骄矜时变得谦虚,颓废时变得积极,痛苦时变得欢愉,对任何事情拿得起也放得下,所以我称它为"当头喝棒"七字箴言"。

人不就这么一辈子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一辈子,春发夏荣秋收冬藏,看来像是一年四季般短暂的一辈子。每当我为俗务劳形的时候,想到那七个字,便想起李白春夜宴桃李园记中"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的句子,而在哀时光之须臾,感万物之行修中,把周遭的俗务抛开,将眼前的争逐看淡。我常想世间的劳苦忧烦恩恩怨怨,如有不能化解的不能消受的,不也驮过这短短几十年就烟消云散了吗?若是如此,又有什么好解不开的呢?

人不就这么一辈子吗?短短数十寒暑,刚起跑便再也追不回的一辈子;今天过去,明天还不知道属不属于自己的一辈子;此刻过去便再也追不回来的一辈子,白了的发便再难黑起来,脱了的牙便再难生出来,错了的事便已经错了,伤了的心便再难康复的一辈子;一个不容我们从头再活一次,即使再往回过一天一分一秒的一辈子。想到这儿,我就不得不随着东坡而叹:"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我便不得不随陈子昂而哭:"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我便不得不努力抓住眼前的每一刻每一瞬,以我渺小的生命,有限的时间,多看看这美好的世界,多留些生命的足迹。

人就这么一辈子,想到这句话,如果我是英雄,便要创造更伟大的功业。如果我是学者,便要求取更高的学问。如果我爱什么人,便要大胆的告诉。因为今日过去便不再来了,这一辈子过去,便什么都消逝了。一本书未读一句话未讲,便再也没机会了。这可珍贵的一辈子,我必须要好好把握它!

人就这么一辈子,想到这句话,如果我是烈士,便能视死难如鸿毛;如果我是宗教家,便能视此生为虚幻;如果我为情苦恼,便能将爱抛到九霄云外。小小的一辈子算什么,就算拥有全世界,明朝不也得和盘交出来吗?这短暂的一辈子,实在无足道啊!

人就这么一辈子,你可以积极地把握它,也可以淡然地面对它。看不开时想想它,以求释然吧!精神颓废时想想它,以求振作吧!愤怒时想想它,以求平息吧!不满时想想它,以求感恩吧!因为不管怎样,你很幸运地拥有这一辈子,不能白来这一遭啊!

必读名家经典美文 篇3

《听听那冷雨》

余光中

惊蛰一过,春寒加剧。

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有把伞撑着。

而就凭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也躲不过整个雨季。

连思想也都是潮润润的。

每天回家,曲折穿过金门街到厦门街迷宫式的长巷短巷,雨里风里,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

想这样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想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片头到片尾,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

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从安东尼奥尼那里来的。

不过那—块土地是久违了,二十五年,四分之一的世纪,即使有雨,也隔着千山万山,千伞万伞。

十五年,一切都断了,只有气候,只有气象报告还牵连在一起,大寒流从那块土地上弥天卷来,这种酷冷吾与古大陆分担。

不能扑进她怀里,被她的裙边扫一扫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吧。

这样想时,严寒里竟有一点温暖的感觉了。

这样想时,他希望这些狭长的巷子永远延伸下去,他的思路也可以延伸下去,不是金门街到厦门街,而是金门到厦门。

他是厦门人,至少是广义的厦门人,二十年来,不住在厦门,住在厦门街,算是嘲弄吧,也算是安慰。

不过说到广义,他同样也是广义的江南人,常州人,南京人,川娃儿,五陵少年。

杏花春雨江南,那是他的少年时代了。

再过半个月就是清明。

安东尼奥尼的镜头摇过去,摇过去又摇过来。

残山剩水犹如是,皇天后土犹如是。

纭纭黔首、纷纷黎民从北到南犹如是。

那里面是中国吗?那里面当然还是中国永远是中国。

只是杏花春雨已不再,牧童遥指已不再,剑门细雨渭城轻尘也都已不再。

然则他日思夜梦的那片土地,究竟在哪里呢?

在报纸的头条标题里吗?还是香港的谣言里?还是傅聪的黑键白键马恩聪的跳弓拨弦?还是安东尼奥尼的镜底勒马洲的望中?还是呢,故宫博物院的壁头和玻璃柜内,京戏的锣鼓声中太白和东坡的韵里?

杏花,春雨,江南。

六个方块字,或许那片土就在那里面。

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

因为一个方块字是一个天地。

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他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

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淅沥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

视觉上的这种美感,岂是什么rain也好pluie也好所能满足?翻开一部《辞源》或《辞海》,金木水火土,各成世界,而一入“雨”部,古神州的天颜千变万化,便悉在望中,美丽的霜雪云霞,骇人的雷电霹雹,展露的无非是神的好脾气与坏脾气,气象台百读不厌门外汉百思不解的百科全书。

听听,那冷雨。

看看,那冷雨。

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

雨在他的伞上这城市百万人的伞上雨衣上屋上天线上,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海峡的船上,清明这季雨。

雨是女性,应该)○(最富于感性。

雨气空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点薄荷的香味,浓的时候,竟发出草和树林之后特有的淡淡

土腥气,也许那竟是蚯蚓的蜗牛的腥气吧,毕竟是惊蛰了啊。

也许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许古中国层层叠叠的记忆皆蠢蠢而蠕,也许是植物的潜意识和梦紧,那腥气。

第三次去美国,在高高的丹佛他山居住了两年。

美国的西部,多山多沙漠,千里干旱,天,蓝似安格罗萨克逊人的眼睛,地,红如印第安人的肌肤,云,却是罕见的白鸟,落基山簇簇耀目的雪峰上,很少飘云牵雾。

一来高,二来干,三来森林线以上,杉柏也止步,中国诗词里“荡胸生层云”或是“商略黄昏雨”的意趣,是落基山上难睹的景象。

落基山岭之胜,在石,在雪。

那些奇岩怪石,相叠互倚,砌一场惊心动魄的雕塑展览,给太阳和千里的风看。

那雪,白得虚虚幻幻,冷得清清醒醒,那股皑皑不绝一仰难尽的气势,压得人呼吸困难,心寒眸酸。

不过要领略“白云回望合,青露入看无”的境界,仍须来中国。

台湾湿度很高,最饶云气氛题雨意迷离的情调。

两度夜宿溪头,树香沁鼻,宵寒袭肘,枕着润碧湿翠苍苍交叠的山影和万缀都歇的俱寂,仙人一样睡去。

山中一夜饱雨,次晨醒来,在旭日未升的原始幽静中,冲着隔夜的寒气,踏着满地的断柯折枝和仍在流泻的细股雨水,一径探入森林的秘密,曲曲弯弯,步上山去。

溪头溪头的山,树密雾浓,蓊郁的水气从谷底冉冉升起,时稠时稀,蒸腾多姿,幻化无定,只能从雾破云开的空处,窥见乍现即隐的一峰半堑,要纵览全貌,几乎是不可能的。

至少上山两次,只能在白茫茫里和溪头诸峰玩捉迷藏的游戏。

回到台北,世人问起,除了笑而不答心自问,故作神秘之外,实际的印象,也无非山在虚无之间罢了。

云绦烟绕,山隐水迢的中国风景,由来予人宋画的韵味。

那天下也许是赵家的天下,那山水却是米家的山水。

而究竟,是米氏父子下笔像中国的山水,还是中国的山水上只像宋画,恐怕是谁也说不清楚了吧?

雨不但可嗅,可亲,更可以听。

听听那冷雨。

听雨,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

大陆上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在岛上回味,则在凄楚之外,再笼上一层凄迷了,饶你多少豪情侠气,怕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风吹雨打。

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

再打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

三打白头听雨的僧庐下,这更是亡宋之痛,一颗敏感心灵的一生:楼上,江上,庙里,用冷冷的雨珠子串成。

十年前,他曾在一场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

雨,该是一滴湿漓漓的灵魂,窗外在喊谁。

雨打在树上和瓦上,韵律都清脆可听。

尤其是铿铿敲在屋瓦上,那古老的音乐,属于中国。

王禹的黄冈,破如椽的大竹为屋瓦。

据说住在竹楼上面,急雨声如瀑布,密雪声比碎玉,而无论鼓琴,咏诗,下棋,投壶,共鸣的效果都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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