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一句千年不 变的凄怨,抒写了几个世纪的遗憾。下面小编给大家介绍关于感人的爱情小故事,方便大家学习。
尹香是黄浦江边弄堂里长大的金枝玉叶,大学毕业后在上海做独立的装饰设计师,很时尚很自由的职业,还有一份不低的收入,而她并不快意。因为上海世面大,所以她的心和梦也飘得很高,不甘做一个上海的小家碧玉。
21岁的春天,命运刻意地安排尹香结识了来自西北小城白水的杜怀宇。那是在临江的香格里拉举行的一个小派对,客人里不乏时尚的男女,只有尹香和杜怀宇,竟然不约而同地穿着简约素雅的布衣单衫,反倒特别。
他们对面而坐,因为衣着的类似而心生好感。聚会到一半,尹香忽然发现自己的丝绸披肩不知何时被粗心客人的烟灰烧了个洞,碰巧此时杜怀宇很绅士地上前为她拉椅子,便也凑近看见了,继而还用手轻轻地抚拭,然后比较内行地判断说:“好像不是现在的产品呀。”尹香随意地告诉说那是几十年前苏州老店的双绉丝光绸,杜怀宇听见,越发仔细地端详,心里也越发替尹香惋惜。
聚会散去的时候,杜怀宇意外地对并不熟悉的尹香提出要修补那条丝绸披肩。“修补”这个词让尹香意外,华衣缤纷的上海早已没有修补一说,而这个杜怀宇却要认真地为她而做。自然尹香也有点感动。
见尹香答应,杜怀宇莫名地高兴起来,进而冒昧地向她要了手机号码。等到尹香下了车,越走越远地消失在小区的路径那头,他的心思也驿动起来。他原本是来上海专习雕刻工艺的,而且又临近学习结束离开,可眼下忽然就萌生出要留下来的念头。人有时很奇怪,他起初只想来见上海的世面,可见过上海的尹香,却真有了想为这个女孩子而留驻的决意。
杜怀宇为尹香而留,在上海一家公司做工艺设计。过了两个多月的样子,他给尹香发了个手机信息,很婉转地问她:“记不记得有个要为你修补丝绸披肩的人。”尹香想想,当然记得,只是印象有点淡了。
第二次见面是在博物馆前的广场,尹香穿的还是“江南布衣”,不过款式变了。杜怀宇把用盒子装着的丝绸披肩郑重还给尹香,打开一看,是在破损的洞上绣了一枝青莲,典雅的中国水墨气派。
尹香一见就喜欢,随即披在肩上。黄昏时的广场上天高云淡绿草白鸽,尹香闲逸的“江南布衣”配着简约的丝绸披肩,那样衬景里的女孩子,杜怀宇的心绪也随着翻飞翩动。
过了好久,他对她说:“以后我做个配这条披肩的礼物送你。”是什么呢?尹香用眼睛好奇地凝视着这个黯然优雅的杜怀宇。他不讲明,在心里,希望有个别样的悬念,伴随爱一起开始。
日子过得很快,到他们倾心交往的第二年,却有另一个台湾青年插了进来,叫阿健。这个阿健,刚拿了美国加州大学博士学位,家里在东南亚等地有生意,新近又在上海办了厂。在所有这些根底面前,尹香的心思纷乱起来,她不断地暗暗掂量、权衡、比较、徘徊,然后不断说服自己尽早在两个男人之间定夺。要知道,很多诱惑人有时是不能无所谓的。
23岁生日就在尹香的迟疑中到来,两人的礼物几乎是同时送到门上的:阿健送的是他镶着家族标记的一枚白金钻戒,一望而知那不菲的价值;而杜怀宇送的是一颗润红剔透的玻璃心,盛在小锦盒里,一看,便知道这玻璃心其实就是最初他在博物馆广场上的那个许诺,好美好美。
尹香把锦盒合拢的那一刻,望着面前杜怀宇眼里的期待一点一点失落掉,她的心莫明地疼了一下,但又很清楚自己是不可以继续犹豫的。玻璃心退在杜怀宇面前,他挡住,说:“只是个生日礼物,祝你快乐,祝你们快乐。”口气依旧很绅士,但尹香能辨出那郁郁的感伤。她不敢抬眼望,手里捏着锦盒向外走,外面是阿健的蓝鸟车等候着——他已在香格里拉为她订了生日派对,上海滩的小女孩,到底脱不了一颗俗心对俗情的渴望。
以后尹香如愿嫁了阿健,还移民去了法国,与国内的朋友渐渐没有了联系。
3年后的夏天,杜怀宇作为年轻的艺术家去巴黎举办一个作品展,竟不期地在黄昏的协和广场喷泉边遇见尹香。她穿一袭华美的丝绸连衣裙,依旧年轻漂亮,杜怀宇没有问她好不好,因为他一眼就能看出尹香眉目间掩饰不了的落寞和幽怨。
随后他们一起到路边喝了咖啡,说话很少,即使谈也是客套。那样物是人非的时刻,能做的只是落花流水皆莫问。
在告别的刹那,杜怀宇对尹香说:“天有点凉,你该带条披肩出来的。”尹香一下子就意会了,微笑道:“那条丝绸披肩我一直披着,只是今天忘了。还有你送我的那颗玻璃心,很配那条披肩。”杜怀宇没有再说话——那颗玻璃心,他用了十个月才制作成功的,要把玻璃和黄金融为一体,才能烧出那样润红玲珑的玻璃心——这是尹香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尹香目送着杜怀宇沿着大街远去的背影,微笑一点点收敛起——那颗玻璃心,在她和丈夫来巴黎的第一天,碎在行李箱底,那是她自己推着行李,只是很轻微的一点振荡,就碎了——这是杜怀宇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夜幕降临,巴黎却醒过来。在整个城市的流光溢彩里,孤单的尹香微然记起上海,记起香格里拉派对上的丝绸披肩和那颗碎了的玻璃心。年轻的爱情啊,有时就如同那颗玻璃心,很真很美,但也很脆弱,总是那么轻易就碎在物欲的振荡里和浮华背后。
其实,我并不适合穿白裤子。我的身材不仅矮,而且胖,腿像萝卜,粗壮臃肿,但是自从十六岁,从母亲那里争取来了单独添置衣物的权利,我每年都会偷偷买来一条白裤子,藏匿在箱底,牛仔,麻纱,直筒,喇叭,我在每个春心萌动的黑夜,想象着白天,我也能像邻家的姐姐穿出它的飘逸,洒脱来。
可是我始终没有勇气穿出,直到那年春天。
为了他。
他是同一楼层的另一家公司的职员,每天我们会在电梯或者餐厅里相遇几次,他会拿若即若离的眼神看我,我从喜欢他的第一眼,就发现,他喜欢穿白裤子。
我的体重已经是成年后的历史最低点,去年富态时买的裤子穿上,显得有些空旷,就像我没有着落的心的间隙,但我还是很胖,我知道如果这样的相思煎熬再持续下去,我会更加适合穿上它。
周末,两家公司有联谊活动,我忐忑地穿上了白裤子,去了才发现,所有的女孩都穿着正式的职业装,他也是西装革履,只有我,黯淡清雅的紫色光线下,白裤子折射着惨淡的紫,怪异可笑,我又慌又乱,仓惶逃出。
之后,公司同事小鱼成了他的女友。
也许白裤子和爱情没有直接关系,可是我总是想,如果那一夜我没有离去,他可能就是我的。这样想,会让我在不经意间泪流满面。
后来,我接连恋爱了几次,身材居然苗条得很了,却再也没有想过要在男人面前试穿白裤子。
再遇到他,是在一个校友会上,他已经和不是小鱼的女孩结婚了。那一晚,却穿了一条扎眼新潮的白裤子来,忘记是从什么话题聊了起来,我们都已经不在原来的公司做了,这却才是交谈的第一次。
“你还记得吗?那次我们两家公司联谊,你穿了条白裤子来,可是你只出现了一会儿就不见了。”他竟然知道和记得,我以为自己会难过伤感,想不到心中一阵释然:原来当年叫我逃出的原本不是我穿白裤子,而是叫我惊惶失措的爱情,就像我对穿着的白裤子一样没有把握和自信。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我们总是为一些并不适合自己的东西惆怅,奔劳,直到多年之后才明白,它美得叫人流泪,是因为和它隔了距离,就像我对白裤子。
冬天的风吹到哪里都是刺骨的冷。正午时分,当我出差乘坐的列车缓缓到达这个名叫“紫霞”的小站时,尽管车厢里沉闷依旧,却仍然没有人打开车窗换换空气。我的目光透过厚厚的车窗倦怠地打量着外面。看起来,这是一个很荒僻的小城。
列车在此停站5分钟。
“哗!”车刚停稳,我对面的中年男子突然利落地打开了车窗。也许实在是不能忍受车厢里的浑浊,他居然将头伸出了窗外,风卷着细尘肆无忌惮地吹了进来,我不由得竖了竖衣领。
“小——菲!小——菲!”他忽然大喊。我被他吓了一跳。周围的乘客也都惊奇地看着他。很快,一个妇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在车窗外站定。她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皮肤粗糙,但是健康的黑红色,微微有些发福,不过可以清晰地推测出她年轻时的娟秀。
两人一时间却没说话。男人似乎有一点儿不敢看她。他下意识地把脸转向车厢,顿了一顿,方才又转过去:“今天没课吗?”
“有4节课。我请了假,放到星期天给孩子们补。”女人说。
“工资能开得出吗?”
“经常拖欠着,不过四百多块也够花了。粮食和菜都是自己种的,平日花不着多少钱,”妇人又说,“你呢?你能开多少?”
“没多少,和你差不多。”男人说。从他的衣着透露出的信息,他的工资显然不是妇人所能比的。但他却是那么含糊着,似乎他比她富有对他而言是一种难堪的羞愧。
“我们一起教过的那个学生王有强清华都毕业了,现在是北京一家大公司的副总经理了,”女人说,“他年年给我寄贺卡。”男人点点头。
“你返城时偷偷给你盖过章的那个老会计去年死了。得的是肝癌,你说多巧,他的老婆也是得这种病死的。”
男人垂下眼眸,沉默着。他一个个地剥着手中的橘子,但是一瓣也不吃。
“你是骑车来的吗?”男人终于问。
“是的。还买了一张站台票呢,”女人笑道,“想给你煮一些鸡蛋吃,可是火不旺。好不容易煮熟了,我紧赶慢赶,还是差点儿迟了。”——一袋热气腾腾的煮鸡蛋递了上来,袋子下还滴着水。然而男人毫不犹豫地把它放在了制作精良的裤子上。
发车的铃声响了。
“回去的路上,你慢点儿。”男人说。
“你也慢点儿。”女人说。
“我没事,火车最安全了。”男人笑道。这是他第一次笑。他从窗口递出一大袋剥好的橘子,女人踮起脚尖接过去,眼圈红了。
火车启动了,慢慢,慢慢。
女人转身往回走,一边用袖子去抹眼睛。男人没哭。他剥开一个鸡蛋,打开蛋白,圆圆的蛋黄像一枚太阳,一滴泪,终于落在他的手上。
这是我亲眼目睹的一场20年的爱情在5分钟之内的完整汇集。从始到末,没有一句精彩的台词,没有一声热情的问候,没有一点像样的表达,没有——我们习惯想像和看到的那一切。
初到美国的时候,在一位同学家做客。他是个既英俊又有才华的男人,却娶了才貌都远不相配的女子,尤其令人不解的,是他竟然抛弃了在国内交往多年、早已论及婚嫁的女朋友。
“我的父母、兄弟都不谅解我!”他指了指四周,“可是你看看,我现在有房子、有家具、有存款,还有绿卡,谁给的?”他叹口气,“人过了35岁,很多事都看开了,我辛苦了一辈子,希望过几天好日子。”
只是,我想,他心里真正爱的,是谁呢?
读谢家孝先生写的《张大千传》,500多页看完,到“后记”时,又发现一段重要的文字,大意是说,张大千的后半生,固然有妻子徐雯波在侧,但壮年时代,杨婉君才是陪他同甘共苦,而且相爱相知最深的。帮助张大千逃出日本人魔掌的是杨婉君,陪他敦煌面壁、饱受风霜之苦的也是杨婉君。只是大千先生在接受谢家孝访谈时,却绝少提到这位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谢家孝先生说:“是不是他顾及随侍在身边的徐雯波,而避免夸赞杨婉君?”
“他(张大千)在80岁预留遗嘱中,特别在遗赠部分,写明要给爱人杨婉君。足见在大千先生心中,至终未忘与杨婉君的一段深情岁月。”
合上书,我不得不佩服谢家孝先生作为一个新闻人,实事求是的态度。在《张大千传》完成13年,老人仙逝10年之后,终于把他不吐不快的事说出来。
这何尝不是大千先生不吐不快,却埋藏心底30多年的事呢?
也想起有“民初才女”之称的林徽音,在跟徐志摩轰轰烈烈地恋爱之后,终于受世俗和家庭的压力,嫁给了梁启超的儿子梁思成。
梁思成的才华不在徐志摩之下。他是中国古代建筑研究的先驱,直到今天,他40年前的作品,仍被世界建筑界认为是经典之作。
走遍中国山川,又曾到西方游学的梁思成,毕竟有不同的心胸。徐志摩飞机失事后,梁思成特地赶去现场,捡回一块飞机残片,交给自己的妻子。据说林徽音把它挂在卧室的墙上,终其一生。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心灵世界,在那心灵的深处,不见得是婚姻的另一半。
有位飞黄腾达的朋友对我说:“我一生做事,不欠任何人的。对父母,我尽孝;对朋友,我尽义;对妻子,我尽情。如果有什么亏欠,我只欠了一个人——我中学时的女朋友。她怀了我的孩子,我叫她去堕胎,还要她自己出钱,我那时候好穷啊,拿不出钱。问题是我不但穷,而且没种,我居然不敢陪她去医院。”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到今天,我都记得她堕胎之后苍白的脸,她从没怨过我,我却愈老愈怨自己……”
他找了她许多年,借朋友的名字登报寻人多次,都杳无音信。
怪不得日本有个新兴行业,为顾客找寻初恋的情人。据说许多恋人,隔了六七十年,见面时相拥而泣,发现对方仍是自己的最爱。
有一天,接到一位长辈的电话,声音遥远而脆弱,居然是母亲十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母亲一惊,匆匆忙忙由床上爬起来,竟忘了戴助听器,有一句没一句地咿咿呀呀。
我把电话抢过来,说有什么事告诉我,我再传达。
电话那头的老人,语气十分平静:“就告诉她,我很想她!”
过了些时候,接到南美的来信。老人的孩子说,他母亲放下电话不久,就死了——脑癌!
战战兢兢地把消息告诉母亲。80多岁的老母亲居然没有立刻动容,只叹口气:“多少年不来电话,接到,就知道不妙。她真是老妹妹了,从小在一块,几十年不见,临死前还惦记着我。只是,老朋友都走了,等我走,又惦记着谁呢?”
母亲转过身,坐在床角,呜呜地哭了。
是不是每个人心灵的深处,都藏着一些人物,伴随着欢欣与凄楚,平时把它锁起来。自己不敢碰,更不愿外人知,直到某些心灵澄澈的日子,或回光返照的时刻,世俗心弱了,再也锁不住,终于人物浮现?
会不会有一天,当我们临去的时刻,才突然发现一生中最爱的人,竟是那个已经被遗忘多年的……
当我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的如意王子会不而至。我常常想像他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把我抱上马背带往他的城池。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的某个地方有一位特别的意中人在找我,就像我正在苦苦寻觅他一样。这种事肯定会发生,命中注定。
那年我17岁,他终于出现了。这小伙子名叫特德·本宁顿,是新的一位邻居。妈妈在我生日那天给了我一个挂在项链上的小金盒。金盒并不新,却是她多年的珍藏,而且妈妈总是把这个小盒子跟爸爸送妈妈的几样纪念品放在一起。
“妈妈,你真要把盒子送给我吗?这可是属于你的呀!”我说。
“真的!”妈妈说,“它对我意义重大,不过我说过,到我女17岁时,就归她。”妈妈眼中闪过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爸爸和妈妈的婚姻可谓美满幸福。爸爸热情体贴,妈妈跟他在一起好像总有无限的快乐,直到两年前,他不幸逝世。我暗自好笑,真不懂妈妈会有什么伤心的事儿。但我的确喜欢这个盒子,它小巧玲珑,呈鸡心状,系着一根细小的金链,叫人爱不释手。可最让我心跳的还是特德·本宁顿送给我的一条朴素却饰有金边的蓝头巾。我喜爱特德送给我的礼物,但我更爱他本人。我喜欢他那淡黄色的卷发垂在前领上的可爱劲儿,清亮的诚实的蓝眼睛和好看的方方的下颌。而且他腼腆、讨人喜欢、做事认真,跟我们高年级那帮油腔滑调、自以为是的家伙相比,他显得如此不同寻常。
大概是在两个月前,我就开始注意上特德了,那时他来我们班一个月。他是个文静的男孩,从不参加学校里的任何球队。课后或是周末,别的同学在闲逛玩乐时,他却不得不去一家杂货店打工。当时正值一次校友舞会,作为一名高三女生,你不可能有太多的选择,因为本年级的男生大都把心掏给了高一和高二的女孩子。我只得把剩下的男生列了一个名单,把太矮的几个划去,结果只剩下4个人。可其中3个要么身体太胖,要么与我合不来,再不就是说话时唾沫四溅。特德成了最后惟一的人选。下课后当他走出教室,我早已抢先一步恭候在那儿,装着无意碰到了一块。我搭讪说:“南希这个周末要举办家庭舞会,特德,这可是女邀男的活动。你想去吗?”
“去?你是说同你一道去?”他问。“是的,”我说。“这个这个,一定去,谢谢!我很乐意去。”他有点受宠若惊,真不知道他长这么大是否曾带过女孩子去过什么地方。我不禁想,邀他去也许是个错误,大伙儿会不会喜欢他?参加舞会的可都是学校里的主流人物,特德合群吗?然而晚会上一切都叫人感到愉快。特德尽力适应其中,跳舞、参加游戏、跟人交谈,倒真像是个游刃有余的社交高手。
晚会后他送我回家的路上,我们聊起了彼此毕业后的打算,我我将读文秘专业。他则告诉我他正在努力争取杜莱恩学院的奖学金,准备去那儿学医。月光朦胧而优美,叫人有一股莫名的冲动。突然间我清楚地意识到我那空着的小手正在身体的一侧晃动,他的手也是。也不知什么时候,两只手或多或少地碰到了一块儿。一路上我俩不再说话,在月光下默默地走着,彼此的手慢慢牵到了一起。
特德带我去参加校友舞会,这事看来如此自然。一阵心颤的感觉让我突然了悟,特德就是我自小在冥冥中期待的那个特别的意中人!我们的感情随着时光的流淌而越发显得月久年深,我俩一块儿散步,出门远足,在蔚蓝的天空下参加大伙的野餐聚会。特德在野餐的过程中弹起悦耳的吉他,我们一起忘情地放声歌唱。都是些诗情无限而又令人幸福的日子。接着有一天,特德带来好消息,他已经获得了杜莱恩学院的奖学金。“别人会称我本宁顿医生,你感觉怎么样?”“妙极了!”我说,“不过我会想你的。”“我也是,”他说,“真希望你能跟我一块儿去。”
“别担心,”我安慰他,“我就在这儿等你。也许你毕业之前我能在那所学院里找个工作。”
“那太棒了,不过我怕。”
“怕什么?”我问道。
“哦,一切都这样完美,我真害怕会失去你。”
“瞎操心,”我对他说,“你不会失去这命中注定的爱情的!可是我错了。特德离开我上学去了。起初的日子我们彼此还比较勤快地写信。可渐渐地,我们的信越来越少。大概这就是结局的开始。他不能回家过感恩节,而到圣诞节他回来时,我却在出麻疹。终于特德有了新女朋友。她是他们学校的一名同学。特德来信说,他对此感到很抱歉,又说他知道我会理解的。
收到信的那天正下着雨。我躺在床上倾听淅沥地雨声。我并不特德,我甚至也不恨那个女孩。只是我无法相信所发生的一切。这时妈妈走了进来。我知道她要说什么。“还有别的小伙子,你可能现在不相信,但总会有的。”她开口说。“也许吧,不过特德是我惟一的至爱,我以后再也不会爱了!”妈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给你的那个挂在项链上的小金盒还在吗?”“小金盒?哦,当然在。就在梳妆台最顶格的那个抽屉里。”妈妈拿出小金盒,让我戴上。“你看,”她说,“这是那个特别的意中人,在我17岁时送给我的。”我珍爱地把小金盒捧起来,想起了去世的爸爸。他曾经和妈妈有过多么幸福的生活啊!
“他心好,讨人喜欢,与众不同。我当时确信他就是我命中注的那个人,”妈妈陷入了沉思,慢慢地说,“可在我们订婚之后不几天,他就丧生于一次火车事故。”“你说什么?”我惊叫起来,“我还以为……你是说在爸爸之前,你曾爱过别人?另一个你曾认为是最特别的那个意中人?”“是的,事情就是这样的,我想如果我嫁给了他,我肯定自己会非常幸福。但结果是三年后我同你爸爸结了婚。我们也彼此相爱,并且跟他在一起我也非常幸福。”
“我搞不懂。”我说。
“宝贝,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世上并非只有一个特别的人才会我们幸福,而是有许许多多这样的好人,特德只是其中之一。只是他来得太早了些。”妈妈静静地望着我。我几乎哭了起来,因为我感到我童年的梦想正被击得粉碎。妈妈轻声说:“总有一天,会有一个好男人在恰当的时候来到,他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她走了出去,轻轻把门关上,留下我独自一人,倾听雨点的音。我望着妈妈出去时关上的那扇门,心里却想到另一扇门,那就是她刚才为我开启的另一扇希望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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