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学必有师,讲习必有友,以下是爱岗的小编给大伙儿收集整理的10篇情囚散文,欢迎借鉴,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囚鸟的散文
清晨,隔着厨房的贴花玻璃,蓦地,发现对面的厨房里挂着一只鸟笼,里面有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呆呆地栖落在笼子里的横杆上,浑身通透的柠檬黄,格外的鲜艳,却让人压抑。
我站在玻璃前呆呆定定地看着它,心中莫名地悲愤。
我以为我可以做到无思无想,可以无喜无悲,把每一天都活成没心没肺的快乐,原来敏感的我依然这么容易被刺痛。
这一刻我才明白,人的喜欢是这么地自私。以前听过喜欢是摘花,爱才能浇花,现在看来,喜欢是占为己有,哪怕是囚禁,也在所不惜,而爱,凭心而论,我希望我爱的人是自由的,是欢笑的。
而这只被囚的鸟,那双用来飞翔的翅膀成了摆设,它也没有了广阔的天空,没有风雨,食来张口就可以了,而它是孤单的。,它只是在活着……
我不知道我的前世是不是一只鸟,我的今生却如此地向往天空,我不在人间之上,我只是想要自由自在地飞翔。
朝阳的光辉照进窗来,街上的叫卖声热闹了街,晨光的鸟儿自在飞翔,热闹了天空。那只囚鸟透过笼子的缝隙,无精打采地看了一眼玻璃窗外的世界,然后继续低着头,像是在寒冬里颤栗着,没有光泽的羽毛炸起来,它却没有一声悲鸣,我陷入了黯然的惆怅,心突然在这个春天一寸一寸地荒凉。
这世间草木,花鸟,还有我们,虽然都是这人间的一份子,有时都无法操纵自己的命运。如果鸟儿今生永远囚禁在笼子里,我想它也希望从新度入轮回,只是轮回转世早已在三生石上写好,走过岁月的忘川,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命运。
有人曾问佛:世间为何有那么多的遗憾?
佛曰:这是一个婆娑的世界,婆娑即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难道只有囚鸟和天空的对比,才能让我感受什么是自由吗?也许,心的自由是人类独有的强大和精神境界,可不得不说,这个世界这么大,我们没有办法去看一看,也是遗憾的。
我问佛:如何让人们的心不再感到孤单?
佛曰: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
那么,我选择爱为信仰,善待自己和他人,善待一草一木,善待每一个生命,内心是丰盈的,与大自然的草木花鸟同在,便不会感到孤单。
春风温柔地吹进窗来,可以闻到雨后草木泥土那淡淡的清香,可以看到白云悠闲的漫过。忽地,心底漫过一丝惆怅,之外,有那美丽的遐想。
佛家信因果,可我不明白,鸟儿做错了什么呢?
人生,都说是一本无字经书,我读不懂,亦参不透。
所幸的是,我喜欢读书,文字和涂鸦,哪怕自己囿于斗室,内心也是海阔天空的,想来,心底升起暖意,弥散在北国的一隅之地。
我静静地看着这只囚鸟,我笑了,很窝心。
林清玄在微博最后的一段文字说:“在穿越林间的时候,我觉得麻雀的死亡给我一些启示,我们虽然在尘网中生活,但永远不要失去想飞的心,不要忘记飞翔的姿势。”
现实和胆怯可以囚住了我们一颗飞翔的心,让我们在�
我轻轻地走近窗口,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侧头看着那只囚鸟,泪眼朦胧……
这是去年夏间的事情。
我住在北平的一家公寓里。我占据着高广不过一丈的小房间,砖铺的潮湿的地面,纸糊的墙壁和天花板,两扇木格子嵌玻璃的窗,窗上有很灵巧的纸卷帘,这在南方是少见的。
窗是朝东的。北方的夏季天亮得快,早晨5点钟左右太阳便照进我的小屋,把可畏的光线射个满室,直到11点半才退出,令人感到炎热。这公寓里还有几间空房子,我原有选择的自由的,但我终于选定了这朝东房间,我怀着喜悦而满足的心情占有它,那是有一个小小理由的。
这房间靠南的墙壁上,有一个小圆窗,直径一尺左右。窗是圆的,却嵌着一块六角形的玻璃,并且左下角是打碎了,留下一个大孔隙,手可以随意伸进伸出。圆窗外面长着常春藤。当太阳照过它繁密的枝叶,透到我房里来的时候,便有一片绿影。我便是欢喜这片绿影才选定这房间的。当公寓里的伙计替我提了随身小提箱,领我到这房间来的时候,我瞥见这绿影,感觉到一种喜悦,便毫不犹疑地决定下来,这样了截爽直使公寓里伙计都惊奇了。
绿色是多宝贵的啊!它是生命,它是希望,它是慰安,它是快乐。我怀念着绿色把我的心等焦了。我欢喜看水白,我欢喜看草绿。我疲累于灰暗的都市的天空,和黄漠的平原,我怀念着绿色,如同涸辙的鱼盼等着雨水!我急不暇择的心情即使一枝这绿也视同至宝。当我在这小房吕安顿下来,我移徙小台子到圆窗下,让我的面朝墙壁和小窗。门虽是常开着,可没人来打扰我,因为在这古城中我是孤独而陌生。但钉并不感到孤独。我望着这小圆洞,绿叶和我对语。我了解自然无声的语言,正如它了解我的语言一样。
我快活地坐在我的窗前,度过一个月,两个月。我留恋于这片绿色。我开始了解渡越沙漠者望见绿州的欢喜,我开始了解航海的冒险家望见海面飘来花草的茎叶的欢喜。人是在自然中生长的,绿是自然的颜色。
我天天望着窗口常春藤的生长。看它怎样伸开柔软的卷须,攀住一根缘引它的绳索,或一茎枯枝;看它怎样舒开折叠嫩叶,渐渐变青,我以揠苗助长的心情,巴不得它长得快,长得茂盛。下雨的时候,我爱它淅沥的声音,婆娑的摆舞。
忽然有一种自私的念头触动了我。我从破碎的窗口促出手去,把两枝浆液丰富的柔条牵进我的屋子里来,教它伸长到我的书案上,让绿色和我更接近,更亲密。我拿绿色来装饰钉过于抑郁的心情。我要借绿色来比喻葱茏的爱和幸福,我要借绿色来比喻猗郁年华。我囚住这绿色如同幽囚一只小鸟,要它为我作无声的歌唱。
绿的枝条悬垂在我的案前了。它依旧伸长,依旧攀绿,依旧舒放,并且比在外边长得更快。我好像发现了一种“生的欢喜”,超过了任何种的喜悦。从前我有个时候,住在乡间的一所草屋里,地面是新铺的泥土,未除净的草根在我的床下茁出嫩绿的芽苗。蕈菌在地角上生长,我不忍加以剪除。后来一个友人一边说一边笑,替我拔去这些野草,我心里还引为可惜,倒怪他多事似的。
可是每天早晨,我起来观看这被幽囚的“绿友”时,它的尖端总朝着窗外的方向。甚至于一枚细叶,一茎卷须,都朝原来的方向。植物是多固执啊!它不了解我对它的爱抚,我对它的善意。我为了这永远向着阳光生长的植物不快,因为它损害了我的自尊心。可是我囚系住它,仍旧让柔弱的枝叶垂在我的案前。
它渐渐失去了青苍的颜色,变成柔绿,变成嫩黄;枝条变成细瘦,变成娇弱,好像病了的孩子。我渐渐不能原谅我自己的过失,把天空底下的植物移锁到暗黑的室内;我渐渐为这病损的枝叶可怜,虽则我恼怒它的固执,无亲热,我仍旧不放走它,魔念在我心中生长了。
我原是打算七月尾就回南方去的,我计算着我的归期,计算这“绿囚”出牢的日子。在我离开的时候,便是它恢复自由的时候。
芦沟桥事件发生了。担心我的朋友电催我赶速南归。我不得不变更我的计划;在七月中旬,不能再留连于烽烟四逼中的旧都,火车已经断了数天,我每日须得留心开车的消息。终于在一天早晨候到了。临行时我珍重地开释了这永不屈服于黑暗的囚人,我把瘦黄的枝叶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向它致诚意的祝福,愿它繁茂苍绿。
离开北平一年了。我怀念着我的圆窗和绿友。有一天,得重和它们见面的时候,会和我面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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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经典散文
一种让人窒息的气味,曾一度让我几乎奔溃。
而那一切的出现,真正的受害者并不是我。今天我仅仅以一个陌生人的口吻,向人们讲述我经历过的一些事情。那些记忆不能称之为故事,因为不够精彩;同时也不能称为谎言,因为真真切切的存在。
高中刚一开始,我就已经对人生不抱任何希望了——因为我进入的学校是一所“监狱”。
一所思想的监狱,没有真正的个性而言;一所强者的领地,没有弱者的活路。
毫无疑问,我就是那个弱者。
在思想上我是一个很差很差的后进生,从来老师对我都实行“奴化”教育,在个性的问题上,我还没来的及“表现”我的才艺,就已经被老师和同学们边缘化了。
在强弱的综合竞争力上,我一直在努力的“表现”着,我也从心底里告诉自己,我是一个强者。在气场上不能输给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但是,这样一来,我似乎成了众矢之的。从而失去了很多活路。
此处的活路,我自己一般理解成——那些比较无聊,低俗的人,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来刁难你。那说到这里,旁人肯定会说,没必要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不打紧的事生气,划不来,高中最重要的是——高考。
就这样,我选择捍卫自己的自尊,可怜的自尊心。
我选择了理科。
原本我是打算在文字的道路上有一点点的成就,哪怕一点点,我也会很在乎。当然我就是这样一个极度要强又极度胆小的人。我不喜欢正面和所谓的“敌人”做斗争,我从来都只想做一个坦坦荡荡的“君子”。
事实是,我差点成了第二个马加爵。
有这样一个小插曲,故事如下:
A:“我爸是某某市教育局局长,你小子不服去叫人呀?”
B:“这小子活腻了,敢欺负A,作为好兄弟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呀!”
C:“你爸再牛逼,也不是你的本事,有本事单挑。”
结果是C被A和B合起伙打了一顿,班主任就在门口。我相信他听到了教室里发生的一切。
结果是,班主任并没有解决这件事情,更可恨的是班主任只字未提这件事。
C正好是我的好朋友,平时老实巴交的,不懂得圆滑。
我以一个同学加好朋友的身份,只能看着他白白挨了一顿打?事后,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料。
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是不是司空见惯。总之我当时的拳头是紧握的。如果有能力,我可能不会像马加爵那样冲动,起码我会用我所谓的道义解决这件事——再牛逼的关系,也不能成为装逼的资本。
这件事以后,那位C同学渐渐多了一个绰号。给同学取绰号这件事,在校园里普遍存在吗?
就我个人而言,我讨厌这种戏谑的称呼。
当一个人随随便便给人取绰号,或者用绰号称呼别人的时候,说明你“很没素质。”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问题,素质从一言一行就能看出来。一个真正有素质的人,在说出一句话之前,一定考虑的是对方的感受。
在我看来,绰号的使用,是无聊和低俗的象征。比如说《乡村爱情》的出现,人就给很多人取个外号叫——尼古拉斯赵四。
我的理解是,这样一位影视人物的称呼,换到现实中作为身边某人的绰号时,便具有侮辱的成份,当然我不 人嘛。
我的高中生活,概括起来,寥寥数语便可——高中没有交到值得交的朋友,多半城府极深;另外便是各种绰号的出现,如同一道道铁丝网,隔绝了正气,尽是一些污言秽语;最后便是各种的欺软怕硬,经常老师都是视而不见。
所以,在我的心里。那一刻的高中,成为了我青春的牢,里面囚禁着无数个像我一样,很怯懦但不失梦想的人。
仿佛一切都发生在昨天,转眼间,我已经不记得那些混混儿的样子,当然我是不愿意记起的。
“刑满释放”的这些日子,我过得很充实。我决定做自己喜欢的事,虽然那些曾经很厉害的角色都比我过得好,都上了很好的大学。我也曾经一度在那所“监狱”的门口徘徊了很久,我渴望知道他真正的魅力,如今我应该是知道了。
——他属于强者,属于真正的有钱有权的强者。
我从未见过没有角的山羊都够在狼群中脱险,当然我也从没有见过狼吃过蔬菜呀!谨以此篇献给曾经那些被欺凌的伙伴,希望你们的人生,不再有牢狱之灾,思想不再被囚。
一个喜欢文字,电影,摄影的自由主义者。喜欢交朋友,喜欢在文字的世界里徜徉。
惜缘囚爱散文
红尘似水,留念忘返,我惜怜你的红尘,你却在疏远,我眷念你的红尘,你却在离开,我想念你的红尘,你却在远去!
抚摸着你的头发,透过你的眼眸,我感觉到了冰冷,无情!揣摩着你的心思,透过你的话语,我感到了意外的陌生,凄凉!……过了这么久,我才慢慢的发现,我根本就不了解你,或许,你我就是个错误的开始,或许,你我就不该相遇!……
自从遇见你的哪天开始,我就已经喜欢上了,虽然我不确定我们的'结局会怎样?但我是真心的喜欢你,我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你,想你的微笑,想起你独特的味道…特此,我还会花好长好长的时间去想你,想到忘我,想的发疯……
只因为错过太多,所以这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过你,所以我严谨自己行为,克制自己情绪,只怕影响到你,也只有这样才会让你更加的赏识我,喜欢我!
可是,我还是天真的,但请原谅我的不善言辞,其实我比任何都爱你,我会用我的方式去爱你!
可就在我有意靠近你的时候,你却在疏远我,我无耐,只好劲好的保持与你之间的距离,只怕你烦我而尽快的离开我!
请你你不要担心,害怕,我会一直在身边,如果你想起我了,请记得告诉我,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
如果,这就是缘分,请不要错过,如果这是真情,没有对错,请不要放弃。
如果,感情出现了矛盾,隔阂,请别担心,适当给对方一个空间,适当留意一些距离,俗话说得好:“纵使地狱相隔千万里,仍感你心在咫尺!”或许,我们做的还不够好,唯有坚持,请用你的真心去打动,感动她,那么我相信幸福终究是属于你们的!
特此致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相亲相爱,不离不弃,白首偕老!
情经典散文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恋。如此便可不相怨。
最好不相守。如此便可不相离。
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弃。
相见争如不见,多情何似无情。
相恋不如从未相见。相思不如从未相知。如此便好。
免得相思苦。免得苦相思。免得衣带渐宽人憔悴。免得为君风露立中宵。
可爱情从来都不是不想便不遇的事。爱如干柴遇烈火。不遇上也就罢了,一旦遇上,挡都挡不住的汹涌澎湃。爱是鹤顶红,纵是剧毒。可有人甘心情愿赴死。无人幸免。
初夏。院落的芍药花浓艳如血。一日清晨,一阵急雨刚过。花落了一地。我看了良久。似听到了那一地的叹息。黛玉的感伤我不学即会,但葬花,我学不会。我也始终都觉得可笑。希望曹谦卑泉下有知,不要与小女子一般计较。毕竟,不是每个多愁善感的人,都会独倚花锄偷撒泪。我是粗人。不做雅事。
也许,最好的归宿,不过如此。虽零落成泥,却也曾经暗香缠绵。
生死天命。没有谁能逃得过。不过曾经,有人平淡一生,有人叱咤风云。最后,都是一把黄土掩风流。
我捡起一片苍白的花瓣,轻轻的拭去冰凉的雨水,夹在日记本里。在那一页,我执笔写道:红尘室外多纷扰。落花空门清心静。我这样告诫自己。远离红尘。平平淡淡就好。
也许。上天才是智者。是权倾天下的君王。而我,只是身在红尘里的女子。不管怎样的远离。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柳暗花明不是为我的山穷水尽才衍生的绚烂光景。我知道。天予多情。不予长相守。我奈何不得。
我曾固执的逃离。你。不相见便可不相恋。不相恋便可不相思。不相思便可不相恨。不相恨便可不相怨。
我不会欲擒故纵。我那日的离开不是为了吸引你的到来。我也知道。纵然我真的离开。你也不会寻着我的气息走过来。我只是想要拼命的逃离你。我倔强的以为,没有你,我可以笑的很美,很灿烂。我可以不用再尝相思之苦。
原来。我的固执。实在不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你存在时,我的思念,像你手里的风筝。无论多远,都会回到你温暖的手心。我愚蠢的逃离,也弄丢了你的踪迹。我漂泊无依的爱,断了线,飞的那么高,我害怕高处不胜寒。我害怕我执着的爱恋在苍灰的天际开始慢慢坠落。坠落。然后粉身碎骨。我害怕。我到死。都不能拥有你……
我想说。我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是。此生不能嫁给你。此生不能唤你一声夫婿。
梦里。我笑开了花。你说。我的兮。若此生我不能娶你。我的邵阳宫将永远为你而空。
这样一句不是承诺的承诺。我又喜极而泣。你是我的王。而我。多情愿是与你比肩的后。亦是你盛宠的妃。
我不求此生不相见。你知道我内心深处是想见你的。迫不及待的相见。我沐浴熏香。我梳妆打扮。只为在见你的那一刻,能留得住你欢喜的眉眼。若允许我贪心。我希望你也恋着我。如我恋你一般。深深深深深深深深的思念。
请不要责怪我的口是心非。我日夜期待与你的相见,相恋,相依,相守。我只是怕极了你离去时薄凉的背影。我多么悲切的呼唤。你都听不见。我睹物思人。我泪水涟涟。因为爱。我不想见。我不想听。
夏花落了。夏雨尽了。秋风凉了。秋霜寒了。你呢。冷吗。我在想念你的时候。你是否也想起了我。
深夜。我穿的。依旧很单薄。走在院落。突然。竹影动了。篱笆庞的狗叫了。是你。来了麽?
我欣喜的转身。什么都没有。没有你的身影。没有你的气息。只有一阵很凉很冷风。穿过我的心。穿过竹林。
我对于与你的相恋。始终都不悔当初。爱过。痛过。笑过。哭过。我依然不悔。我曾说。爱如鹤顶红。那
爱是一场往返的幻觉。我馈赠与你。你回馈与我。真的是吗?你是否同我一样。在爱里艰难的挣扎过。是否也痛过我的痛,执着着我的执着。我心疼你眉头紧蹙的模样。心疼你月下寂寥清瘦的身影。听说爱情回来过。那么你呢。给我的爱。什么时候回来。
囚绿记散文欣赏
这是去年夏间的事情。
我住在北平的一家公寓里。我占据着高广不过一丈的小房间,砖铺的潮湿的地面,纸糊的墙壁和天花板,两扇木格子嵌玻璃的窗,窗上有很灵巧的纸卷帘,这在南方是少见的。
窗是朝东的。北方的夏季天亮得快,早晨5点钟左右太阳便照进我的小屋,把可畏的光线射个满室,直到11点半才退出,令人感到炎热。这公寓里还有几间空房子,我原有选择的自由的,但我终于选定了这朝东房间,我怀着喜悦而满足的心情占有它,那是有一个小小理由的。
这房间靠南的墙壁上,有一个小圆窗,直径一尺左右。窗是圆的,却嵌着一块六角形的玻璃,并且左下角是打碎了,留下一个大孔隙,手可以随意伸进伸出。圆窗外面长着常春藤。当太阳照过它繁密的枝叶,透到我房里来的时候,便有一片绿影。我便是欢喜这片绿影才选定这房间的。当公寓里的伙计替我提了随身小提箱,领我到这房间来的时候,我瞥见这绿影,感觉到一种喜悦,便毫不犹疑地决定下来,这样了截爽直使公寓里伙计都惊奇了。
绿色是多宝贵的啊!它是生命,它是希望,它是慰安,它是快乐。我怀念着绿色把我的心等焦了。我欢喜看水白,我欢喜看草绿。我疲累于灰暗的都市的天空,和黄漠的平原,我怀念着绿色,如同涸辙的鱼盼等着雨水!我急不暇择的心情即使一枝这绿也视同至宝。当我在这小房吕安顿下来,我移徙小台子到圆窗下,让我的面朝墙壁和小窗。门虽是常开着,可没人来打扰我,因为在这古城中我是孤独而陌生。但钉并不感到孤独。我望着这小圆洞,绿叶和我对语。我了解自然无声的语言,正如它了解我的语言一样。
我快活地坐在我的窗前,度过一个月,两个月。我留恋于这片绿色。我开始了解渡越沙漠者望见绿州的欢喜,我开始了解航海的冒险家望见海面飘来花草的茎叶的。欢喜。人是在自然中生长的,绿是自然的颜色。
我天天望着窗口常春藤的生长。看它怎样伸开柔软的卷须,攀住一根缘引它的绳索,或一茎枯枝;看它怎样舒开折叠嫩叶,渐渐变青,我以揠苗助长的心情,巴不得它长得快,长得茂盛。下雨的时候,我爱它淅沥的声音,婆娑的摆舞。
忽然有一种自私的念头触动了我。我从破碎的窗口促出手去,把两枝浆液丰富的柔条牵进我的屋子里来,教它伸长到我的书案上,让绿色和我更接近,更亲密。我拿绿色来装饰钉过于抑郁的心情。我要借绿色来比喻葱茏的爱和幸福,我要借绿色来比喻猗郁年华。我囚住这绿色如同幽囚一只小鸟,要它为我作无声的歌唱。
绿的枝条悬垂在我的案前了。它依旧伸长,依旧攀绿,依旧舒放,并且比在外边长得更快。我好像发现了一种“生的欢喜”,超过了任何种的喜悦。从前我有个时候,住在乡间的一所草屋里,地面是新铺的泥土,未除净的草根在我的床下茁出嫩绿的芽苗。蕈菌在地角上生长,我不忍加以剪除。后来一个友人一边说一边笑,替我拔去这些野草,我心里还引为可惜,倒怪他多事似的。
可是每天早晨,我起来观看这被幽囚的“绿友”时,它的尖端总朝着窗外的方向。甚至于一枚细叶,一茎卷须,都朝原来的方向。植物是多固执啊!它不了解我对它的爱抚,我对它的善意。我为了这永远向着阳光生长的植物不快,因为它损害了我的自尊心。可是我囚系住它,仍旧让柔弱的枝叶垂在我的案前。
它渐渐失去了青苍的颜色,变成柔绿,变成嫩黄;枝条变成细瘦,变成娇弱,好像病了的孩子。我渐渐不能原谅我自己的过失,把天空底下的植物移锁到暗黑的室内;我渐渐为这病损的枝叶可怜,虽则我恼怒它的固执,无亲热,我仍旧不放走它,魔念在我心中生长了。
我原是打算七月尾就回南方去的,我计算着我的归期,计算这“绿囚”出牢的日子。在我离开的时候,便是它恢复自由的时候。
芦沟桥事件发生了。担心我的朋友电催我赶速南归。我不得不变更我的计划;在七月中旬,不能再留连于烽烟四逼中的旧都,火车已经断了数天,我每日须得留心开车的消息。终于在一天早晨候到了。临行时我珍重地开释了这永不屈服于黑暗的囚人,我把瘦黄的枝叶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向它致诚意的祝福,愿它繁茂苍绿。
离开北平一年了。我怀念着我的圆窗和绿友。有一天,得重和它们见面的时候,会和我面生么?
囚室里的阳光散文
这是兄长为侄儿盖的房子,红砖墙,琉璃瓦,燕尾脊,在老家农村的民宅中算是很美观的样式,因侄儿尚小还未成家,所以房子盖好后便一直空着,大概已有十年之久了。前几年兄长一直劝说父母住进来,可母亲不肯,说是新房子要给孙子留着。可母亲怎么都不会想到,最终还是自己先住了进来,而且是以被迫的方式。
这房子一进两间,里间有北方特有的火炕,地上铺着地面砖,下面是地炕,只要在房屋外烧些秸秆柴火,整个地面都会热起来,如同城区楼房的地热一般。炕下是一张铁床,是兄长亲手为母亲焊制的,床头可以随意摇高。去年十月母亲患脑溢血,出院后就一直住在这间屋子里,被病魔牢牢地囚禁在这张铁床上,三百八十多个日夜,不能自行移身半步。外间由玻璃拉门相隔,其实是隔而未隔,从里间能看到外间的一切,夜间只开外间的灯,里间里便能看清一切。这外间算是客厅,客厅的北面墙壁隔开的部分是灶间,即厨房。一年多来,我们姊妹七人轮流着前来护理母亲,我们的一切活动,都局限在这内外两间八十多平米的范围里了。
房子座落在村子的西北边,从后窗口望出去,便是大片小块相比邻的玉米地,不远处是一片光突突的山丘,上面有隐约可见的'数不清的坟莹。因处于村边的缘故,这里极为安静。秋风过处,布谷鸟和燕子的对唱也已停歇了。
母亲躺在病床上,转过头正对的便是炕里的窗口,母亲常常从窗口向外凝望,长久地呆呆地凝视那窗外的世界。我常常疑惑:母亲滞涩的目光里可曾看见春季自家菜园里蓬勃的新绿?可曾看见夏季晨曦中菜叶上滚动着晶莹的露珠?秋来了,可曾看见了草叶上白花花的寒气?我猜想,透过窗口,母亲一定是看到了一切,看到了季节的更迭时光的流转,看到了草木的荣枯生命的盛衰,不然,母亲何以那样执著地凝望窗外?
不知怎么,总觉得这房间更像一间“囚室”囚禁着母亲,还有她的儿女们。母亲被病患纠缠着,苦不堪言,儿女们便日夜不歇地在旁守护,她们顾不得即将高考的女儿,顾不得行动不便的丈夫,顾不得地里的农活儿店里的生意,顾不得放不下的工作,只为能多一分陪伴,多尽一份孝心。她们衣不解带寝不安席,困了,就相互替换着和衣小睡一会,累了,就侧卧在母亲的床边直一直腰腿。有时候甚至整日整夜地目不交睫,房间里不能开电视,没有欢声地叙谈,更没有任何的戏谑娱乐,然而儿女们甘愿能这样一直守下去,一年、两年、三年,甚至长长久久……
然而这“囚室”却绝不缺少温暖,一年四季,从清晨的第一抹霞光升起,便有大把大把的阳光从内外间宽大的窗口慷慨地倾洒下来,于是这房间的三分之一便都沐浴在明亮、安暖的阳光里。锅灶一天两次地烧着,火坑从早到夜都是热热的。忙碌了一天,拖着酸痛的腰背往炕上一躺,便会觉得再瘠薄再茕孑再寒凉的日子,也会有幸福的眷顾。何况还有母亲在,纵是卧病在床神思混沌,依然会在你走到床边俯下身子的瞬间,一下子握住你凉凉的手,心疼地摩挲,甚至放到唇边呵气为你暖手……
母亲最习惯的动作就是握住我们的手,有时候握的是一只手,有时候是把两只手的指尖或几个指头攥在她的手心里,仿佛惟有这样她才安心,即便睡熟了,也不肯松开,你稍一动弹,她便握得更紧。那天上午,我坐在母亲床边,母亲仍旧习惯性地抓着我的手,我说:“妈妈,你看看,这几天干活,我的手变得多粗糙了!”母亲听闻,忙举起来仔细端详,然后疼惜地反复抚摸着,从手背到指尖再到掌心,我看到母亲的眉头紧皱起来,浑浊的眼里竟有泪光莹莹,我忙说:“没事的,妈妈,一会儿我抹些手油就好了。”怕母亲纠结,便忙找别的话茬哄她开心。
因为姊妹们秋收农忙,我便请了一周的假回老家护理母亲。转眼就到了周末,临走时,我到母亲床边俯身吻了吻母亲的额头,告诉她我要回去上班了,下周五再回来看她。母亲使劲地点点头。我说:“下次来还给你带好些好吃的。”母亲忙狠狠地摇了摇头。记得母亲好好的时候,每次带些她爱吃的东西回来,无论多少,母亲总会心疼地说:“多远的路,还带这些,多沉啊!下次别再带了!”而今,神思昏沉的母亲依然会摇头拒绝,大概也是为此吧。我对母亲说:“妈妈,我要走了,你亲亲我吧。”我看到母亲立刻如小儿女一般嘟起嘴来,于是连忙凑过脸去,一任母亲在我的腮边亲了又亲,然后拿起背包走出门去。我知道身后有母亲追逐的目光,一如从前一次次送我出门……
我知道有时候家就是一间“囚室”,无论甘愿的还是被迫的,我们都是它的“囚徒”,只是,只要有爱的阳光照进,它便是我们愿一生倾心相守的天堂!
情囚散文
一
在所有的诱惑之中,有动听的音乐之于听觉的诱惑,有斑斓的色彩之于视觉的诱惑,有山珍海味之于味觉的诱惑,还有拥抱、抚摸之于触觉的诱惑,更有美妙的诺言之于情感的诱惑。
而你,就站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没有许诺也无承诺,却以一种深奥莫测的方式俘获着我的情感。
夜以继日。
站在四面八方的世纪风中,任秀发扬起无尽的寂寞与无助的沧桑,任美丽的裙裾飞旋、飞旋。
一圈有一圈的苍凉,一程有一程的忧伤。
外面的世界是那样的精彩,却又常在精彩中弥漫着无奈的气息。我固守在沉静的一隅,以千年的纯情和永恒的愁悒静盼一份梦靥的诱惑。尽管知道每一条情感的`河流都有自己不同的流向,每一句誓言都有着不同的结局。
我无法走出自己为自己所设的囹圄。
蹒跚在市俗的目光里,相思的泪只能在无语的凉月如水的夜幕下霈然而下。
二
总是要往而不可及。
我们乘坐着一辆爱情的马车,缓缓而行帏幕低垂。可是马车将去向何方?亲爱的,你能告诉我吗?
我看见同行的马车是那样地络绎不绝,以不同的速度前行着,相信他们也会有同样的游移与彷徨。
总是渴盼、等待,总是难舍、难耐。
这一份情感已囚禁在你的目光里,囚禁在你或洒脱或顾虑重重忧心忡忡的缄默里,囚禁在天堂与地狱之间。
也许,所有传递思念的方式,都不如电话给人的感觉那样地自如与随心所欲,即便在电话线的两端,有着千百种表情而你根本不必担心每一种表情的出卖,有很多平时不便出口也不敢出口的话可以冲口而出且不必担心尴尬。可你却总是设防着,诺言之于你有若千钧的力量,悬垂在你的心房左摇右晃。
我已渐渐接受了这样的形式,并尽力将一种情绪隐藏于给你的歌咏之中,不动声色地演绎着自己的誓词。
而在心灵深处,我同所有最平凡的女人一样,冀望自己心爱的人能为自己改变点什么,真真切切地冀盼有一天你不设防的诺言猝不及防地淹没我。
三
不知不觉中,这份情感已历经了无数的坎坷与幸福,从芳菲中走来,夏荷已在颔首,作最热情的迎接。
知道这样的季节会有雨如期而至,会有烈日如期而至,却不能将情愫坦露于暴雨涤荡之下,不能让阳光曝晒每一缕流露的真情。
唯有在无人的角落里轻轻地哼唱《每天爱你二十四小时》,一遍又一遍。
这份情感是如此渴望着自由自在地飞翔。
正如长满了羽翼的鸟类不停地在围城之外飞来飞去,一边唱着动人的歌谣,一边鼓动着莫名的诱惑,铮铮地敲打着碰撞着干涸的心灵,让一切的欲望(包括最原始的)在围城之内之外鲜活起来,膨胀起来。
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心甘情愿地将情感囚于不可言说不可表白的境地里。理智的堤防时而颤栗时而静默,处处萦绕着坍塌的危机。
我清楚地知道如今获得的就是曾经全力寻找的。但,四季的颜色总是在不停地变换,一切的诱惑都带着无坚不摧的自信主动出击。
我只能将自己囚于围城之内,将欲望囚于市俗的目光之中,将情感囚于天堂与地狱之间。
你渐行渐近,令我无可逃避地将情感囚于你的抉择里。
今生今世。
囚优秀散文
我像笼子里的一只鸟,心向自由,身却束缚,尽力地拍打着翅膀,稀疏的羽毛却散了一地。沉积的是岁月的'伤痕,心锁的深重。
世间万物,总有一种东西可以束缚你的心灵,也总有一种东西是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冲出的牢笼,它总是将你放在悬崖边上,可却又不让你掉入深渊,时刻折磨着你,让你痛苦不堪。我时常站在顶楼上,在那里,视野辽阔,可以看到许多平常看不见的东西,可于我而言,也只是看看而已。或许是因为太过广阔,所以才无法拥抱。
低头望去,是不可度量的高度,人性懦弱,抱怨着自己的苦痛,可却没有敢于飞翔的勇气,是因为知道当他们选择飞翔时,自己就已失去了全部,所以他们宁愿忍受的痛苦,也不愿肆意的呐喊。所以深知自己的丑陋,我并不抱怨,可也无奈,在那个牢笼里,过着本就注定的宿命。我不去挣扎,只是不想再受无谓的伤害,不去哀叹,只是不想在回忆这样卑微的自己。
我是笼子里的一只鸟,被枷锁捆绑心灵的鸟,依偎在笼子旁,痴傻地望着墙外的天空。
老街情散文
听说老街又要拆迁了,看到朋友圈发来的一幢幢老房子照片是多么熟悉和亲切。它们在几代人心中留下的印记,终久敌不过岁月带来的沧桑,在风雨的洗礼中已经走到了历史的尽头,如风烛残年在等待着人们无情地摧毁。看着一台台挖掘机停在它们的脚下,我知道,再也保不住了,它们马上就要成为历史的剪影,无言的酸楚在心头泛起……
尽管时代在发展,县城的建设日新月异,一幢幢高楼在崭新的大道两旁鳞次栉比地矗起,毕竟在外多年了,独留下记忆里的老街在脑海中依然是那么清皙和敞亮。我不是县城人,小时候与县城的几次亲密接触,才让我对老街种下了情,种下了一分眷念。
在岁月的长河中,老街如一耆耋老者屹立在鄱阳湖畔,千百年来它一直是都昌人民最向往的地方。它是都昌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从“沉鄡阳,浮都昌”起,在都昌儿女的心目中就奠定了它神圣的地位。在交通尚不发达的年代,县城是那么遥远,在我们村,母亲是唯一一个土改时期去过那里的人,仿佛永远是她的骄傲。这得益于母亲在土改时期在村里担任妇女干部,有机会去县城开会、学习,同时也看到了与山村不一样的地方。
每一次母亲说到县城的时候都是神彩飞扬。那时去县城完全凭的是脚力,她说:去的途中一天,开会一天,回来的途中一天。她总会在我们姊妹面前勾勒出县城的轮廓,哪里是城墙,哪里是监狱,哪里是衙门等等。县城是离我们最近的城市,而又是那么遥不可及。它横亘在我幼小的心头,挥之不去。有一天我也能去县城吗?我无数次地这样问过自己。
一、小城印象
十岁那年,我终于有机会去县城了。父亲和村里的一些劳力随村里的建筑队在县城做事,寒假期间我与一群年龄相仿的小伙伴在一位老外公的带领下,从村里步行四公里一路浩浩荡荡来到了乡政府所在地。这个时候再也不是母亲去县城时的那个年代了,每个乡镇都有去县城的汽车。第一次出远门,心情是激动的,等车的过程中是那么的漫长。我躁动不安的心随眼神在四处张望,脚步不由自主地被路旁的一家图书店牵引。书,让我很快忘了身旁的伙伴,忘了我是在此侯车。当我只身走出书店来到路边,空旷的路上却早已没有了他们的影子。我茫然若失地站在路旁,脑海一片空白。我的脾气是倔的,我不想打道回府,望着再一辆汽车驶到我面前时,我毫不犹豫地跳上了车,心里象有个兔子在蹦蹦直跳。县城有多大,我能找到父亲吗?我怀着惶惶不安的心情就这样懵懵懂懂,望着窗外飘过的野景,一路颠簸在去县城的沙石路上。
汽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驶,徐徐地开进了车站,一排汽车整整齐齐地停在宽敞的坦场上,我跨出车站走上街头,笔直的东风大道两旁树影婆娑,路上车来人往,与山村相比,这里全然又是一个世景。座落有致的楼房,纵横交错的街道,就象当年的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哪里都觉新鲜。城墙呢,衙门呢……这里早已抹去了旧社会的痕迹,母亲心中的古老的城在轰轰烈烈的新社会改造中焕然一新,狭长深巷的青石板路已被水泥路代替,但小巷深处依然可以看到青砖黛瓦的徽式建筑。
我溜达在通往码头的路上,漫无目的地寻找,夕阳快要西坠了,只听父亲说过他住在沿湖的路上,在这冷峭暮冬的黄昏,我就这样麻着头皮一直往湖边走,我希望有奇迹,希望父亲能惊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正当我纠结徘徊,面对举目无亲的那种悲怜的时候,我的生命中遇到了第一个贵人。他戴着鸭舌帽,身上穿一套蓝色的工衣,四十几年的年龄,站在我身旁显得魁梧,伟岸。我清楚地记得我俩都是在马涧桥同上的车,但彼此并不认识,到县城后却没有想到能够相遇。他住在造船厂隔壁的宿舍里,一排老旧的红砖楼,跟乡下比,当时算奢华了。我向他描述了父亲的大概情况及方位,他就领着我去找父亲。
我随着他沿东风大道蹒跚而行,街道两旁已亮起了路灯,路上三三两两的人匆匆忙忙地走过。在山村长大的我,突然置身于城镇辉煌的夜色中,光彩而炫目。我不知道身边的这位大叔姓什么,叫什么名字?我相信他一定能带我找到父亲。在东风大路与东湖路口,我终于看到远处神色匆匆的父亲未曾换下沾满泥土的衣服一路向这边走来。父亲见到我时,凝重的脸庞露出了喜色,在匆匆谢过这位大叔就我领去工地。
多年过去了,我每次想起总感到心头难忘的温暖,我不知道他老家是哪个村,也不知道他的尊姓大名,却在陌生的街头帮我找到了父亲。时光苍老了华发,而茫茫人海,我们再也没有相遇过,而他的善举从没在我的印象中消失过!
都昌,我来了,我真真切切起感受着与乡村的不同。夜幕降临,那水泥杆上的路灯象一个个高大的忠诚卫士,把整条街照得通明。四四方方的房子洗砂的墙面泛着淡淡的'光晕,透明的玻璃窗户折射出的光束如白昼。成群结队的人儿在路灯下拉着瘦长的黑影,他们穿着与乡人人不一样的衣服,他们的衣料颜色光鲜,款式多样。路边偶尔有些老人守着小小的摊子,双手套在一起有一声没一声地叫卖。
在农村,我喜欢月亮挂在天空撒下一地银灰的夜。而此时的县城不知比月夜下的小山村亮堂多少,夜夜如柔和的早晨清凉而妩媚。当父亲领着我踏入百货大楼的那一刻,无与仑比全玻璃柜台里,琳瑯满目的货品在白炽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更怜生几分喜爱,每走到一个柜台处都会恋恋不舍止步不前。
白天,父亲上工,我与小伙伴们闲散地在街上游荡。老城并不大,从东湖路拐上东风大道一直往前,约么半个钟头到了东街口,这里才是人员密集的地方,商贸繁荣,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电影院,百货大楼,新华书店等几幢标志性的建筑都集聚此地。
电影院的右边是通往渡口的一条路,“码头”这个词对我印象是深刻的,在乡村经常会有人提及某某人是跑码头的,虽然似懂非懂,大凡城市都称作码头。城市依水而建,有水运就有了码头。到了县城自然想去看看都昌的码头,想看看客轮是如何载着人在水上航行。鄱阳湖在南山边开了个汊,中间一条土路直通南山,左面是碧波荡漾的东湖,右边如一弯小河,窄窄的水面上停泊着大小船只,这就是码头,曾经有多少人寻梦是从这里出发,过了南山循赣江到南昌,或者经老爷庙水域下长江。我望着呜鸣的客船和来来往往的过客,他们一路风尘。他们带来了老城的繁华,自汉唐一千多年来屹立在鄱阳湖畔,经过了多少刀枪剑戟和硝烟迷漫依然是都昌人民向往的地方。
时间过得真快呀,立马就是年关。老城的街头巷尾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脑海,当我登上汽车,将小小的脑袋探出窗外,汽车飞奔而去,我身后的小县城,再见了,我会一定再来!
二、再到县城
三年后,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再一次来到了县城。我日日夜夜念着的县城就象一幅幅动态的画,在脑海里不断地回放。
那是我读五年级的时候,班主任冯老师和教数学的杨老师带着我,还有另外两位同学代表全乡学生参加全县小学生书法、朗诵、数学竞赛。我们一行五人下榻于东风饭店,第一次踏入光洁明亮的房间,第一次躺在棕子床上,踩着溜滑的水泥地板,手摸着雪白的墙壁,住久了土坯瓦房的我们到了这里仿如隔世,甜丝丝的感觉传遍全身,将满心的喜悦写在脸上。我伫立窗前,大街上车来人往,喧嚣热闹的声音一遍遍传入耳际。
旅店的二楼有一间很大的餐厅,穿着白大褂的服务员在来回穿梭。这也是我第一次在这高档的餐厅享受着美味佳肴,乡下很多没见过的菜在这里都有。记忆深刻的是服务员端来一盘土豆炒肉,在老家乡下是没有人种过土豆的,当时没几个人认得这菜名,它被切成四四方方的一小块一小块堆叠在盘子里象一块块肥肉。同学李年贵看了迟迟不敢下筷,我戏谑,我不怕肥肉,你们不吃我来吃。老师也忍禁不住大笑:“他逗你呢,不是肥肉。”一盘土豆炒肉在犹豫,迟疑过后如风卷残云一扫而光。
吃过中饭,我们打听到教育局的位置,一路步行来到了东街,随后拐入一条小巷,映入眼前的是一大块空旷的地方,他们说这叫人民广场,是居民锻练,休闲的露天场所。在广场的一角,一幢五层高的房子赫然镶着四个镀金大字“教育大楼,”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登上一级级台阶,找到了我们报到登记的办公室,办公人员热情地交待了我们,告知第二天竟赛的地点、时间。走出教育大楼的那一刻,回望着身后威严耸立的建筑,想到了教师职业的崇高而伟大,在这一刻我的心中闪过想当一名教师的念头。
我已经记不起我们参加比赛的地点是哪所小学了,它不知比我们乡下的小学气派多少倍。我们的学校座落在一个小山坡上,每间教室的窗户都是同学们自家带来透明的薄膜钉在上面,夏热冬寒。墙体是线砖砌成的万字墙,东破一个洞,西破一个洞,坐在靠墙的同学不时会看到沙沙的黄土从洞里滑落。地,凹凸不平,在外面找来瓦片砖块垫在桌子脚底下,才能保持它的平稳。而今映入我眼帘的学校,两扇高大的铁门,经过旁边的门卫室与门卫大叔点了点头,各自找到了我们比赛的教室。教室里四周粉刷一新,洁白的墙面上有标语,有学习园地。窗户是三叶玻璃门,水泥地板上打扫的一尘不染。我在想,城里的孩子,你还能不好好读书吗?
坐在回去的汽车上,我陷入了无限的沉思。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坐在这宽敞明亮的教室里,也能在城里生活、工作。
几年后,我信心满满筹划着未来的日子,我梦中坐在师范学校的教室里,梦中留在了县城执一根教鞭,站三尺讲台,闲来漫步于湖畔巷尾,可是梦很快就破了,我以几分之差被无情阻挡在师范学校的门外。正是这一年起,初中生再也不能复读考中专,原本贫寒的家庭再也无法支撑我去读高中来延续我未竟的梦。
那年夏天,我欲哭无泪,我的心就象揉碎的玻璃散落了一地。我知道县城从此与我无缘了,那斑斑驳驳的老街和夕阳下的渡口只能藏在记忆的深处。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老街的点点痕迹被新时代的浪潮慢慢地浸吞,早已经面目全非,你无法想像着一只只钢臂在空中飞舞,一栋栋印象中的老房子在它舞动的那一刻轰然倒塌!时代在进步,城市要发展,而倒下的是那一段割舍不掉的情怀。
多少次,我站在都昌的街头,聆听“鄱阳湖上都昌县”的传说,有多少次我站在沿湖边感受着惊涛骇浪的声音。只是我再也难以搜寻到旧时的背影,都昌码头、东风饭店、教育局大楼等等那曾经熟悉的街道与房子永远淹灭在改革的滚滚洪涛中。
我曾经说过:怀念,不是留恋过去,我们无需把目光局限于一个时代;怀念,不是背叛当下,是让我们更加懂得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那一段对老街深深的情怀和破碎的梦我会永远珍藏在心底,它对我始终是一种鞭策和动力!